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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今天中午的時候,約了麗方在社辦,要把之前表框的收據拿給他。跟以往一樣,買了午餐走進了社辦,但跟以往不同的是社辦是空蕩蕩的。望著牆上的星座盤,上面的名字依然清晰,但有些人卻已經離開了,再也不會走進這個社辦了。那夜跟Enoch聊了一下,Enoch說,或許有天我們都離開了這世界,但我們的msn帳號、Skype、e-mail這些東西,如果沒砍帳號就會一直存在。想想真是件可怕的事。何止如此阿,我想,如果沒發生核戰,我們寫在網誌的文章、放在網誌的照片,包括這篇文章,恐怕永遠都會存在吧,畢竟數位化最大的賣點就是forever。即使,創造這些的主人早已消逝。

    如果人與人的相識是種緣份,那麼發生在那幾年的那些事,是不是早就註定好的呢?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就安排好了這一切?是從天地玄黃,宇宙洪荒開始,還是從踏進活動中心西5006開始?看著兩個日期的重疊,真的會讓人想罵句他馬的,到底是誰安排了這些。

    那幾年大家湧向了社辦,把酒言歡,笑著說要當一輩子的朋友,一個約定一定就是十年為期。年輕的時候總以為自己還有好幾個十年好活,但這幾年下來,眼看時間離十年之約越來越近,但卻似越來越遠,人生或許沒有多少個十年。回首人生的過去,總共27年,回想起來非卻常短暫,一下子就過去了。明明昨日我還年少,還在準備著聯考,怎轉眼間也快30了。就像donkey說的,人生雖然短暫,但那是一些更微小的片段的總和。在當下經歷那每個微小片段的時候,卻是很漫長的,並不覺得短暫。只是經歷過這些之後,記憶被壓縮了,變得微小短暫了。而且這是一種失真的壓縮,通常會讓回憶變得更美好。嗯...很資工系的看法,而數學系的看法是,人生一瞬,剎那永恆。

    我很討厭癌症,從升國小那年它帶走我爺爺之後。在治療的過程,要忍受不斷的痛苦,病情看似有好轉,但一直反反覆覆。直到病逝前幾天,才會突然惡化,無法挽回。在抗癌的過程中,總讓人覺得病情還有希望,但最終的結果卻讓人無法接受。癌症會被稱為絕症,不是沒有原因的,只要是癌末幾乎就只能等死了。就只能等死嗎?如果死期將至我應該做些什麼?過去我對於這樣的問題也感到困惑,直到去年聽了Randy Pausch的the last lecture演講,才慢慢懂得人生是什麼,這場演講可以在google video找的到,博客來也買的到中文版的最後一堂課這本書。同樣的概念,也有由傑克尼克遜、摩根費里曼主演的電影,一路玩到掛。


    昨晚幫忙整理東橋照片的時候,過去發生的一切像電影一樣,一幕幕的浮上了心頭。星期天接到電話時,電話那頭美君說:東橋你熟嗎?我不禁閉起了眼睛,摸著額頭思考著這個問題,久久想不出該怎回答。腦海裡跑的,還是過去活動的那些影像,藤枝、墾丁、綠島、大雪山......一起出去玩那麼多次,怎會不熟。應該說那幾年來過天文社的,都沒有不熟的吧。大概只有開玩笑的時候,才會跟Enoch、台長他們說,其實我們並不是很熟啦,只是一起睡過而已。

    唉,人生要好好的活著,就算是一件不簡單的事了。十年之約快到了,大家要好好的活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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